老实说,把杨德昌电影放在“好睡”的行列里有些冤枉,他的片子要么如《一一》一样丧又狠,要么像《独立时代》一样俏皮讽刺,前者是砍刀,后者是暗箭,怎么能睡得着呢?本片对民族音乐元素有极其巧妙的使用。母亲的病情导致言语沟通障碍,音乐和舞蹈成了阿鲁斯和母亲之间最有效的交流方式。第一次给母亲系上麻绳,是母子俩在湖边起舞的感性时刻。阿鲁斯明明十分担心母亲坠入湖中,却仍然故作轻松自在地与母亲对舞,借民族舞蹈特有的转圈等动作,巧妙地将绳索套在母亲的身上,以最自然的、尽可能尊重母亲的方式完成了“脐带”的连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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